是琉璃也是阿顾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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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琉璃/阿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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幸与你相识❤️

【唐宁卿同人】似是故人来番外·故人寻

——寻故人千里外,
           执妄念万世行。

*有甜有虐,才够滋味√
*有私设,真的真的要看前文哦
*依旧是一个看完才能明白的脑洞系列√
*前文为女主视角,此篇为宁卿视角
*时捕头燕堡主友情客串√
*前文链接走评论区呀

一个念头如若扎根心底,哪怕余载年华逐时逝去,不觉遗憾,永世前行。

所以当她好奇地问他是如何来到这个世界时,他只说 因为想,所以过来了。

那个被唐宁卿轻描淡写的十载,从来不似他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……

她留下纸条轻飘飘的说一句要离开了,他的第一反应是没来由的慌。两人不说整天腻歪在一起,也相知相伴走过这么长的路了,怎么可能一点预兆都没有直接就走呢?

从房里追出去的时候,他的脑子里再也顾不上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,连见面之后要怎么问问什么都顾不上,唯一一个明确而清晰的念头是,不要走。

黎明前的黑暗是最黑暗的,光亮无法侵入半分。亦如他颤着指尖试着拽住她的衣角,用力扳过她的肩膀,这样一言不发的挽留,却换来道歉和离去,争不过,留不得,在似墨的夜色里,交织成昼夜相隔的无端寂静。

他站在那,将呛人的话语尽数收起,任凭内心叫嚣着让他冲上去问她敢走试试看,沉默地盯着她的背影越来越远,直至完全被黑夜埋没。

而他,亦将杂乱的情绪藏入夜色,一字未言,一动未动……

“公子,天亮了。”阿言关切的声音忽然出现在身旁。

时间的流逝好似一个极其模糊的概念,他自己不知道过去了多久,可能是一小会,可能是几个时辰。

“是吗?”他这才分出一点点空隙去想其他的事情,恍惚地抬头看着将明的天色“那回去吧。”

回去……

朝夕的余韵里早已有了她的身影,习惯了做什么都想着点她,想着她此刻又在哪里犯蠢,想着她的症状有没有好一点,想着她过得好不好……隔绝了往日情分,仿佛周围的欢声都褪的干净,唯有想念,情不由己。

他从不认为自己多情,因为哪怕是再好的东西,都不一定入得了他的眼。她就像一个措不及防突如其来的明亮的意外,从此移不开视线。

他花了很长时间去平复莫名的心头火和被挖空一块的失落,好友的规劝亦是掀不起他内心的波澜,他只是敷衍地应下,转头又望着香炉发呆的时间却越来越长,甚至一整天。安神的香气弥漫着整间屋子,让他有一种熟悉的错觉,沉溺于记忆间隙,一醉故里的安心寄寓于换上一次又一次的香料。香料耗尽,味道逐渐消逝时,被刻意忘却的难过扑面袭来,再添上,任凭堆积的香灰洒落桌面,嗅着逐渐浓郁的香气,甘愿不再醒来。

直至……

时·劝也劝了,骂也骂了,很想但不能真的打他一顿·凌飞实在看不下去了,一进屋就弄灭了他的香炉,并把他丢给一旁的燕北归。趁唐宁卿还没发火之前率先开口“塞玉环,你这个样子我实在看不下去了,我说你……”

“把香炉还给我。”过多的执拗与偏激阻碍了他的思考,他已经不再思考放弃回忆的意义。

“好,既然你这么说。”时凌飞也看透了他根本忘不掉放不下的事实,收起恨铁不成钢的神情,摸了摸下巴沉思片刻,那就别怪他不做兄弟了。

时凌飞瞬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,微微扬起头,嘴角勾起一个不明的弧度,好像在回忆什么美好的东西“她确实挺有意思的,其实我当时也有点……”

“你敢!”

“要不是看在她喜欢你的份上,我早就……”

“想都别想!”

“你看啊,小燕多冷淡一个人啊,除了对她师姐,你看他对哪个女人……”

“时!凌!飞!”唐宁卿被气的就差没拿袖子里的针往他身上糊了,往袖中一探,空荡荡的却什么都没有,不禁怔住。这好像是他十多年来的习惯,但多久没有继续下去了呢?

“玉环你可要考虑清楚……”眼尖的时凌飞当然瞧明白了他的小动作,知道他稍稍恢复了一点理智,当机立断给他灌输建议“她是走了,但没说你不能把她找回来啊。”

对啊,为什么不能把她找回来呢?

唐宁卿有一种浑浑噩噩醉生梦死之后重新回到现实的清明感。那些记忆确实让他分外珍惜,不愿失去,但他其实并不用把自己关在屋子里。就算她离开了,只要他想,他大可以走遍天涯将她寻回。

原来……竟这样简单。

一旁的燕北归则是将香炉重新塞回他的手中,多年的信任让他不自觉把手搭在友人的肩膀上,没控制住劲地拍了拍,给予他不必言说的支持,“如果你想,去吧宁卿。”

“嘶……小燕你倒是轻点啊!我说你是不是故意的!”说是这样说,眼神也怪嫌弃的,但到底是没把肩膀上的手拍开。

故意的?这让燕北归自然而然地想到之前时凌飞的玩笑话,于是顿了一下突然又补充,“她对我来说确实有特别的意义。所以你一定要把她找回来。”

“别想了,她是我的人!”想通透的唐宁卿恢复了昔日的神采,宣告主权完毕后,目光在时凌飞和燕北归两人之间来回穿梭,眉眼之间尽是打趣的笑意“那没办法了,你们俩就凑合着过吧。”

毕竟……来而不往非礼也。

瞧着时凌飞燕北归疑惑的对视,唐·毒舌·宁卿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
久久未曾出现的笑容,就像剥开云雾见清明后的虹霞一般,耀眼无比。

早已扎根心底的惦念悄然间破土而出,是他无比坚定的信念,“我会把她找回来。”

……

挥别了重华堡的好友之后,唐宁卿收拾好行囊上路了。

衣食碎银铜板医书丹药……还有那只赤红的月鎏牡丹,这便是他所带的全部了。

天下之大,经茫茫人海,哪怕走遍世间,任时间长河流逝,也要找到她。

一个念头如若扎根心底,哪怕余载年华逐时逝去,不觉遗憾,永世前行。

……

十载年华,在和姐姐往来书信间,在与友人的寥寥相聚间,在他探寻世间角落的指缝间,悄然而逝。

期待重逢早已成了习惯,若有那么一星半点的希望,便燃起无边烈焰:若是没有,不妨带他继续找寻。

又是一年白露祭,夜色还未降临前,他已回到了这里。火红的云彩像是历经了焰焚,才成了如今的绝美异象。

如此异象引得唐宁卿不禁多想,是有什么动乱即将横空出世吗?

但他想不到的是,那个“动乱”竟是因他而生,由他而起……

天色渐暗,灯火却漫起一夜温情,将细致入微的思念和难得的热烈欢笑温润入景,暖了他为数不多的珍贵回忆。

……

“公子,甘梅汤是今天新做的,老规矩来两碗?”

“嗯。一杯甜一点,一杯酸一点。”

……

沿着他们曾一起走过的路,喝十年从未变过的甘梅汤。

火花腾空,傩神祭舞。不知不觉间,他已来到祭台附近。看着烟火绽放热闹繁盛之景,缺失了另一个人惊叹的声音和活泼的身影,在他眼中划出不完整的图样。

……

“公子,来给姑娘买簪子吗?”

“你这里……有什么没摆出来的簪子吗?”

“有……但是十年前,我已经卖出去了。”摊主用意味不明的眼神打量着唐宁卿,有一种等待很久之后终于等到了的一丝丝欣喜和满意,但更多的是看不真切的光影。

“所以……”从方才看到这个消失多年的摊主的第一眼起,他就觉得事情隐隐约约有些不对劲。再加之摊主刻意强调的十年,令他有一种非同寻常的猜测,“你想把簪子收回?”

“不是我想,是你需要。公子,难道你不想知道那位姑娘她消失的原因了吗?”

“你说清楚点!”一遇到跟她相关的线索,冷静和理智都几乎消失殆尽。

“有些东西用说是解释不清楚的……我想你这么多年多多少少也可能猜到了,那个姑娘她并不是离开,而是消失了。她根本不是这里的人,只是回到了原本属于她的世界。”

“简直荒谬!”若是平日里的唐宁卿听了这一番话肯定是信都不信,但将今日所得的线索串成珠链,他心中有些隐隐的动摇,万一是真的……故而他眼神中并没有纯粹的讽意,而是掺着考虑的可能。

“你会信的。多的话我也没办法解释,但我今日确实是为你而来。”摊主好像不在乎他信不信似的,低头收拾摊子上的灯盏,从容淡定地答道“姑娘从这手里买走的簪子交给我,用它可以证明我的话。”

信或不信都取决于唐宁卿自己,被这样刻意对待任谁都不愿相信,甚至还觉得有点火气。暂且似真似假的说法不谈,簪子于他而言有多么重要,是他拥有的为数不多她送给他的东西,他有多珍惜就有多忍不得有半点的闪失。

但是最终,他只是一手攥住了袖里的银针,另一只将行囊里的簪子轻轻搁在摊布上,用难看到再不能更过的脸色,用细长的眼睛里闪动着锐利的锋芒硬声威胁,“你说的最好是真的。”

“那当然。”

摊主瞧着浑身散发冷气的却依旧气质出众的布衣男子,不知为何忆起那时姿容华艳的红衣人,不禁感叹到:“这只月鎏牡丹真的很衬公子你,姑娘的眼光还真是不错……”这句似是夸赞,又似别有深意。

不等唐宁卿作何反应,倏地光芒大作,耀灼的焰色从牡丹簪子中旋转散开,化作一个巨大的灯火将唐宁卿整个人包裹在其中。通天的火焰漫到了天边,与烧灼的云彩自然地融为一体……

透过橙色外壳一样的东西,他好似看到了一个衣着怪异,长相却与她一模一样的姑娘:她从梦中醒来,神色慌乱,眼角的泪珠还未拭去;

这一幕忽然消散,又一幕出现在他眼前:她心不在焉地走着,眼神略过无数灯盏,却始终没有认真看的念头;

忽然,场景再换,这一次他好像变成了一个极小的东西,被困在架子上白色的罩子之中。而她的眼神此时忽然向自己看来,即便是隔着薄薄的罩纸,两个人惊讶的视线逐渐重合。看着她恍惚迷茫似乎记起什么的神情,他知道她一定全都想起来了,像是要将对方彻底融入自己的眼睛里那般,死死地盯着眼前之人,从此再不会放开了。

下一刻,他身边的橙红周遭骤然褪去。等视线渐渐清晰之时,他四处张望,发觉自己来到了他刚刚所看见的地方。

他想,那时他最执着的心愿,是哪怕踏破山河也要将他巡回。如今既然已经到了这里,跨越了漫长的十载,历经世间无法想象的穿梭,他想,那个万分坚定的念头已十分清晰的走向实现的彼端。

无意间余光扫过左侧,那个看起来似乎有些熟悉的摊子吸引了他的目光。

再然后……

余光中只剩下那个一手撩起长发,偏头正好望向他的她。

……是他这一生,唯一喜欢过的,真心想要拿命护住,哪怕万世轮回尽头也要找到的她。

心中是如此想的,对她当年一走了之的事情却终究有些芥蒂。知道她一定会立刻认出他,思索片刻后他装出打量和思索,让她也急一急。

却终究舍不得她失落低头的模样。

栽在这丫头的身上,即使她真的毫无征兆的离开,他除了原谅,真的拿不出一点办法。

所以他……

一把搂住人僵硬的肩膀,一点点凑近身体,贴在她耳边轻轻问着,却是强势而不可质疑的语气,“是谁给你的胆子,敢一声不吭地离开我,嗯?”

永远不要再离开他了。

这是他一辈子最大的宽容和耐心,全部交给她了。

……

时光匆匆,走散的故人终究被找回。

但他们用一生续写的故事啊,才刚刚开始。

【END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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